《想飞的女孩》这部电影,表面上讲述了两个表姐妹二十年的爱恨纠葛,实则在不断探讨“重复”这个主题——命运的重复、困境的重复、挣扎的重复。
无论是片中的动作戏、情感戏,还是社会议题,这种循环往复的无力感贯穿始终,让人看得压抑,也忍不住思考:到底有没有人能逃出去?

飞翔,还是被操控?
文淇饰演的方笛是一名武术替身演员,从她出场的那一刻,她就不断重复着“飞”的动作——一次次从高空跃下,被威亚拉扯着摆出完美的动作。
然而,这种“飞”并不自由,她只是一个替身,所有的光鲜亮丽都属于真正站在镜头前的演员,而她的付出只会被剪掉、被隐藏,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。
她渴望真正地飞翔,成为真正的演员,但现实一次次将她拽回地面,她的梦想,就像片场的布景,看似华丽,实则虚无。

另一边,刘浩存饰演的田恬,从小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,被罪犯父亲拖进深渊。
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过去,但无论怎么挣扎,命运的枷锁都死死地扣在她身上。
她也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鸟,拼命拍打翅膀,却始终无法冲破牢笼。

命运的“复写”
电影最让人心碎的地方在于,它不仅讲述了田恬和方笛的故事,更呈现了三代女性被困住的命运。
方笛的母亲曾是服装工厂的掌舵人,但最终还是被时代的洪流吞噬,成为了家庭历史中模糊的影子;
田恬的母亲亦是如此,她们在沉重的生活中隐形,被家庭责任、社会规则吞噬,最后连自己的苦难都无法诉说。

田恬未婚生下女儿露露,看似是个新的开始,实则是命运的轮回。
她的女儿,是否也会步她的后尘,重复这一代又一代女性的悲剧?
这个问题,电影没有给出答案,但却在每一处细节中无声地呐喊着。

结尾的救赎,还是新的循环?
电影的最后,方笛选择带走露露,试图给这个孩子一个新的未来。
这是一个带着希望的结局吗?或许是,也或许不是。
方笛自己都没能逃脱命运,如何去保护一个新生命?
但她仍然愿意去尝试,因为哪怕希望渺茫,总比坐以待毙更好。

这让我想起《嘉年华》的结局,小米骑着车向远方驶去,前路未知,但至少,她没有停下。
田恬和方笛也是如此,明知前方是废墟,她们却仍然迈步向前。
或许,她们最终也无法真正飞翔,但至少,她们挣扎过,反抗过,而这,或许就是这部电影最重要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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